2019年8月8日 星期四

無花果中心車



無花果性轉(♂→♀)
無花果總受,主CP風箭手,附帶墨魚及牛奶紫心薯((
擬人,私設很多
車速很快,不能接受餅乾打砲的快關掉
烹肉的時候不小心砸了餅乾玻璃罐,裡面很多碎渣請小心食用((翻譯:劇情部分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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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稚嫩的嗓音帶著哭腔悠悠響起,然而無人能分辨出聲的究竟是什麼人。它所到之處全被染黑,難以洗去的墨水有著堪比瀝青的黏度。餅乾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擔憂地看著延伸至森林深處的黑暗。
「姊姊……姊姊說會陪我玩的……
然而即使近在咫尺,無花果仍然無法看清對方真正的模樣。她身上僅有的遮蔽物已在方才掙扎時被觸手撕去,那些滑溜的東西此刻正攀附於她衣不蔽體的身驅上。她的鹿身被黏液和墨汁弄得黏膩不堪,雙手被以違反餅乾工學的方式向後拉扯。她非常害怕自己的手會被折斷,然而更令她害怕並不只有這些。
墨魚一直是個孤獨的孩子。她加入餅乾的陣營後間接得知它曾經化身為海怪吞沒無數船隻和餅乾。即使失憶了,負罪感讓還是它抗拒與其他餅乾交好。無花果的本性天真善良,她一直認為墨魚在陸地上做不了怪,現在只是個需要大家關心的孩子。所以她總讓它纏在自己的背上,訴說著這篇森林受到黑暗力量侵襲前那些古老、神聖而美好的故事。
然而她的本職仍是森林的守護者。她幫助餅乾逃出團不代表她要背離森林。分離讓墨魚感到痛苦,而這些負面情緒竟引起了黑暗力量的共鳴。
它在森林裡化身為海怪,無數帶著吸盤的觸手捲上了無花果的身體,將她強行帶進了森林裡的禁地。
「無花果姊姊……妳是喜歡我的對吧?為什麼還要離開我……明明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快樂的……
墨魚的觸手不斷在她身上遊走,綁住了鹿身的前肢卻將後肢強行分開。無花果疼得蹬腿掙扎卻被扯得更緊,她不知道發狂的墨魚到底想做什麼,但她有預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只是暫時分開而已……墨魚餅乾必須跟著其他人一起到更遠的地方、但我不能離開這片森林……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故事嗎?風箭手大人被黑暗侵襲後、守護這裡的就只剩下我了,所以我不能離開……
「風箭手……妳喜歡他嗎?」
無花果頓了一頓,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愛著風箭手、愛著那個守護森林的精靈。那種愛很難以一言蔽之,他們是家人、是戰友、同時也是互相依偎的眷侶,不是一句喜歡就能帶過的。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跟你不一樣。」
「我也很強……我哪裡比不過他了……」墨魚的聲音充斥著痛苦,連帶著纏住無花果的力道也跟著絞緊。無花果發出痛苦的呻吟,可所有肢體都被墨魚以力量支配,而她的號角早在一開始纏鬥時便遺失。現下她只是個普通的餅乾,沒有魔法力量也沒有與墨魚抗衡的能力,絕望隨著肢體的疼痛逐漸侵蝕她的心靈。
墨魚可以輕而易舉地撕碎她。但它還在克制自己。
「墨魚……你冷靜一點……
「不!不!不!無花果不能喜歡風箭手!無花果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妳是我的東西!我的!」
墨魚哭吼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而低沉,其餘的觸手用力拍打地面,就像個得不到玩具的孩子般大肆胡鬧。更多更多墨汁宛如洪水一般蔓延至森林他處,無花果見狀立刻閉上嘴。這時她才終於意識到現在再說什麼墨魚都只會更抓狂而已,但它不可能一輩子抓狂下去。森林畢竟不是大海,沒多久這傢伙就會因為缺水而疲憊。
然而在這之前她可先保證自己不被拆掉。
鬧騰一陣之後墨魚果然慢慢平靜下來。它用觸手末端輕拍無花果的身軀,纏在胸口的那條卻好巧不巧把吸盤壓在她的乳頭上,以至於每一次拍動都給她帶來不小的刺激。
「妳愛著我的……妳是愛我的……沒錯……無花果姊姊……妳喜歡的是我才對……
無花果當然知道這時候順從才能替自己解圍。然而如果贊同了墨魚就是背叛了自己的心。她不願意說謊,說謊會讓森林給她的力量消失。
「抱歉……墨魚餅乾……我是喜歡你,但不是那種喜歡……我已經……
「妳喜歡我!無花果姊姊果然喜歡我!」墨魚根本沒聽她把話說完,觸手再次因為狂喜而絞緊。無花果覺得自己已經被擠壓到難以呼吸,偏偏墨魚濕黏的觸手磨蹭過她尾巴下的地方。一瞬間宛如觸電的感覺讓她狠狠顫抖了一下。
「墨魚……你聽我說…………
「姊姊想做什麼?啊……我知道……之前海盜哥哥說過……姐姐想做那個嗎?情人之間會做的事?」
無花果聽不懂墨魚在說什麼,而墨魚卻將她的沉默當作肯定。它欣喜地抬起觸手撫摸無花果後腿間的部位,而這個動作終於讓無花果明白對方到底誤會了什麼。
「墨魚!住手!不可以!我的身體不能讓你這樣……噫!」
觸手的尖端碰到了她藏在尾巴附近的私處,尋找入口的同時卻不斷摩擦她位於外部的敏感處。無花果本就偏紅的臉此時變得更紅了,偏偏胸口的觸手還在一遍遍玩弄她的乳首,吸附在身上的吸盤每一次拔起都帶有令她絕望的快感。
她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風箭手也進入過她的身體。無花果對黑暗力量有著絕對的抗體,因此即使成為暗夜行者風箭手還是能觸碰她,不用擔心她會被污染。
但風箭手對她非常溫柔,而不是這樣粗暴,更不會罔顧她的意願執意侵犯她。
然而最令她絕望的正是此時她的身體竟對墨魚的觸碰有了反應。風箭手已經很久沒回森林了,她努力埋藏的慾望此時正巧被墨魚勾引出來。她蹬腿掙扎的動作變得十分無力,反而像是因為飢渴而難耐地扭動。墨魚同樣發出急切的喘息,直到觸手尖端終於刺入無花果的雌穴,與她人身顏色相似的淫水也因開口被捅破而順著觸手流了出來。
「不要……墨魚餅乾……求求你不要進來……
她無力地發出最後的抗議。可墨魚餅乾恍若未聞。它急躁地開始將那條觸手插入大小太過懸殊的小孔,使勁撐開狹窄的洞口好讓自己得以與無花果結合。
無花果被疼得發出尖叫,淚水從她的綠色大眼中滾落。她緊繃著身軀卻逃不出墨魚的掌控,喘息著像是擱淺的魚兒一般。
「姐姐裡面好小喔……好小……交配肢插不進去……
墨魚也和她一樣在喘息,一面喃喃自語一面將卡死的觸手拔出來,沾了些黏稠的墨汁塗抹在她的下體。冰冷的觸感讓無花果又是一抖,緊接著是再一次的暴力推進。
這次進的明顯比上一次還深。無花果感覺自己的下體都要碎成餅乾屑了。她痛得渾身顫抖,可入侵體內的墨汁卻在裡面逐漸發酵,在一次比一次還要深入的侵犯中逐漸將那可怕的疼痛轉換成了快感。
無花果不再掙扎。她很清楚現在掙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視線所及之處都被染成了一片漆黑,唯一踏實的感覺只剩下在自己下體抽送的龐然大物,每一次都將觸手末端挺進鹿身內蘊育小餅乾的地方肆意攪弄。她從未被如此深入,肚子像是要被撐破一般。她隨著墨魚的動作發出低吟,而墨魚也逐漸放鬆對她的禁錮,讓她的雙手能夠抱著一條與她同寬的觸手承受侵犯。
「喔……姊姊的裡面好舒服呀……姊姊有沒有舒服呢?有沒有比跟風箭手做的時候舒服?啊……一定是因為姊姊身體比較長的關係……不然以前跟我做的餅乾……一下子就會被我弄破肚子……
無花果完全能夠想像一般的餅乾要是被這種東西進入絕對會出人命。她只能慶幸自己的鹿身多少能撐得久一點。但她更希望這個惡夢趕快結束,希望在墨魚把什麼東西射進她體內之前就失去力量變回平常那個小不點。
然而她的願望並沒有被任何人聽見。只見墨魚抽送的速度逐漸加快,甚至又挺進了更深的地方。纏繞在她身上的觸手更是突然統一方向緊緊將她纏住。無花果被弄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痛還是爽,那些墨汁像是什麼魔藥一般侵蝕了她的理智。她抱緊了觸手喘息,迷迷糊糊又吞進一些墨汁,接著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她想要。不管對方是不是弓箭手,此刻懷胎受孕的本能已經完全侵佔了她的身體。
她不再壓抑自己的呻吟,任由墨魚的觸手一遍又一遍碾壓她體內脆弱的結構,甚至主動張口含住了一條觸手的末端。沾染的墨汁順勢進入,由內而外徹底讓她瘋狂。
「姊姊……姊姊,妳好美啊……
墨魚癡迷而癲狂的聲音很遙遠。而無花果已無心力解讀它到底在說什麼。此時的她即使沒有觸手也會自己張開後腿露出私處讓人肆意糟蹋,可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想法。在最後幾次深入時她已經失去反抗的意願,直到墨魚將精囊射進她體內都還沒有回神的意思。
完事之後墨魚慢慢將她放回地上。無花果根本站不住,前肢一軟便跪了下去,可後肢卻又撐住了她的身體,導致她的動作看起來就像翹起屁股的模樣。
方才被侵犯的地方流出了混合著紅、白、黑三色的液體,而因為腿軟而撲進地面上墨汁的無花果已經完全呆滯,絲毫沒有爬起來的意思。半晌的沉默後墨魚再次伸出觸手將她捧起,只不過這次是腹部朝上拉開了她的兩條後肢。
「姊姊……是不是一次不夠呢……沒關係……我會多做幾次……直到無花果姊姊……

2.
聽說後來無花果是被小不點墨魚慢慢拖回餅乾的營地的。
它完全不記得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事,而無花果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墨汁在墨魚恢復原狀不久後便逐漸化成清水被泥土吸收,而其他碰到墨汁的餅乾也沒有出現跟無花果一樣的症狀。
要不是體內的精囊扎得她無比難受,她真要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要命的春夢。
奇怪的是她的下體也同樣沒有傷痕。明明被這麼暴力甚至可以說無情的對待,照理講她應該已經四分五裂了才對。她不確定到底是森林的力量保護了她還是墨魚真的手下留情了,直到送別餅乾們她都還是相當茫然。
從那之後她便更少現身在其他餅乾面前。一開始好一段時間她還擔心自己到底會不會生出孩子,畢竟雖然有個好像跟其他動物一樣能蘊育生命的地方,但餅乾具體到底能不能生孩子還是個謎。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個月。期間風箭手只回來過一次。他說黑暗的力量不斷在外面的世界擴散,他們必須找到喚醒古樹的辦法才可能讓阻止這一切。
無花果說不出那句挽留。她當然知道喚醒古樹才能讓被黑暗侵蝕心靈而痛苦的風箭手解脫,但她已經快受不了跟對方長時間離別。上次出事的時候如果風箭手在森林肯定能解救她免於被施暴,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結果一聽到那群外地餅乾已經通過森林了又準備去追。
「會沒事的。」風箭手誤把她的表情當作不安,坐在她身邊輕撫她的鹿身安撫道:「只要古樹恢復原本的樣貌,森林一定能得救。」
「那你呢?」
「我的使命就是守護森林。即使犧牲也必須堅持到底。」風箭手義正嚴詞地道。無花果明白這是事實,可她就是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單純地相信等事情結束就能回到過去那樣。她深愛著風箭手,也害怕最終會失去對方。
……我會盡我所能支持您。」她看著風箭手額頭上漆黑的寶石,在火光中似乎重新染上了曾經的綠色。
風箭手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原本看著火焰的目光終於落在她臉上。無花果盤著的獸足微微屈起,久別讓她愈發難以隱藏自己的感情。
「妳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妳……不,沒什麼。」風箭手再次別開視線,可手卻仍停留在她的鹿身上。無花果眨眨眼,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欲言又止。
「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沒有。妳做得很好,代替我守護這裡。」
「為了古樹大人,這是應該的。」無花果笑著回答,可她心裡非常明白自己之所以這麼努力,除了因為古樹賦予她力量和使命,最大的原因還是為了風箭手。一開始看著風箭手高大的身姿,心裡燃起了敬仰之情。她想幫忙分擔他的責任、想與他並肩作戰,想陪伴這一直以來孤獨的風。每當對方對她投以信任的目光,她便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風箭手聽了她的話之後似乎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接著突然翻過身跪在她面前直視她的眼睛。無花果被他嚇了一跳,但被捧住的臉卻無法別到其他地方。
「風箭手大人……
「妳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風箭手的眼睛彷彿能看進她的靈魂深處。無花果不願在他面前撒謊,但她不確定墨魚餅乾的事會不會讓風箭手質疑她到底有沒有能力繼續保護森林。
她迅速思考過後只能折衷說道:「前陣子受了點傷,不過沒事了。」
「為了什麼事受傷?」風箭手沒放過她,壓低聲音追問。無花果實在沒辦法,只好再說得詳細一點點。
「當時逃出團有個餅乾被黑暗力量侵染變得有些抓狂……
風箭手聞言愣了一愣,接著又問:「那妳呢?」
「我沒事。黑暗力量不能拿我怎樣。」
聽見風箭手關心自己,無花果說心裡不開心絕對是騙人的。可得到答案的風箭手看起來並沒有感到高興的樣子,凝重地看著她許久,最後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都別再逞強。妳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
無花果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風箭手終究是自由奔放的風,作為唯一被信任的人她自然是自豪無比,但也僅止於信任。風箭手只將她當作守護森林的夥伴而已,而她不再單純的心卻想要求更多。
風箭手低頭吻了她,帶著淡淡的青草香氣。這個氣味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過,是令她心安的味道,亦是對她的一種暗示。她伸出雙手擁抱風箭手,果實狀的尾巴輕輕抖動。她同樣渴求對方,尤其是被墨魚侵犯之後,她希望風箭手藉由碰觸她的身體抹去心底的不安。
一開始的親吻像是試探,彷彿在確認什麼似地。在得到無花果的回應後風箭手才真正將手放在她人身與鹿身的交界處盡情撫摸,沿著背脊一點一點打亂她的呼吸。
這個動作確實成功讓無花果感覺整個身體在迅速發燙。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後腿開始踢蹬,光是這種程度的挑逗就讓她感覺下體腫脹發麻,用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流出淺紅色的半透明體液。
風箭手讓她整個人仰躺在地上。這個動作對有著鹿身的無花果來說有些不適,但她很樂意陪對方嘗試新的做法。然而幾經嘗試她也注意到自己的後腳無法彎曲到能讓風箭手順利進入的角度,可就在她打算問對方要不要像之前一樣站著的時候,風箭手卻率先開口道:「我想看著妳的。妳不介意吧?」
當下開心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介意呢?無花果用力搖搖頭,而風箭手則撫過她鹿身的腹部,接著將手指推進她的下體。
淺紅的體液順著風箭手的手流了出來,甜膩的香氣一瞬間飄散在空氣中。他空著的手擋住了無花果興奮亂踢的腿,接著抓住其中一隻腳踝向外壓,手指在她柔軟的穴內開始進出。
無花果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她喜歡風箭手調情的方式,喜歡他歡愛時身上散發的青草味。喘息著努力將後腿張開到極限,可無奈動物的後肢仍力不從心。
反觀風箭手似乎並不是太在意她的腿到底會不會擋到自己。他的表情仍像平常一樣淡漠,垂著睫毛凝視她濕漉漉的下體。無花果的雌穴裡帶著像無花果果實內部的種子構造,不管用什麼地方插入感覺都相當精彩。然而由於身長的關係,無花果這輩子還沒自己摸過,因此並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什麼總喜歡用手指按摩她體內的構造,只覺得內部被摳挖帶來的快感舒服得有些駭人。喘息間混合著微小的呻吟,瞇著與鹿身相仿的幽綠色眼睛抱緊前肢。
風箭手一如既往在最後問她準備好了沒,然後脫下緊身衣露出紫灰色的身軀。雖說仍無法習慣那抹綠色身影變成這個模樣,但無花果早已無藥可救地愛著這個餅乾,即使外表和氣息改變也無損她的感情。
與風箭手的結合的時候,亦是她認為最貼近對方的時候。
風箭手的進入並未給她帶來疼痛,反之更多的是充盈身體的幸福和滿足。她抖著聲音呼喚對方,而風箭手在進出順利之後便要她放開自己的蹄子,讓她的雙手穿過兩條前腿之間之後握住,接著開始加大侵犯的力道。
「小鹿……
輕得宛如風聲一般,無花果差點就要錯過這一聲叫喚。她沒聽過他這樣叫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喊誰。但她喜歡此時的風箭手,他紫色的眼中只有她的身影,他短暫的鬆懈和快樂都是她帶來的。
滑溜的觸感一下一下愈發深入,熟悉的快感和慾望幾乎沖昏了無花果的腦袋。她渴求著風箭手的疼愛、希望對方像以往那樣將青草味的糖漿注入自己體內。她的下體早已被自己的體液弄得一片濕黏,源源不絕的無花果汁在抽送動作中被擠出體外灑得地上都是。無花果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全被對方抽乾,她的呻吟變得越來越無力,可相反地被對方勾起的慾望卻越發強烈,最後只能張著嘴應著本能嬌喘和發出細微的呻吟。

3.
「小鹿。」
輕輕的、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無花果知道這時天才剛亮,如果這麼早叫她就代表風箭手準備要離開了。對方才回來不到一天,她根本不想那麼快分開。
然而她也知道在使命面前,她沒有自私和任性的餘地。
她其實記得墨魚餅乾當時所謂「跟情人做的事」。她不確定曾經是風的精靈是否知道這件事,心裡也不敢做太多猜測。或許是被從小就待在森林裡使她變得無知,即使記得那些古老的故事,每個外來的餅乾都能說出比她更有趣的經歷。
「我能跟你去嗎?」她最終鼓起勇氣問風箭手,然而只得到了「這座森林需要妳的守護」這樣的回答。
「我會回來的。」風箭手揉揉她的臉頰,手指勾起她柔軟的粉色鬢髮,然後撕開自己圍巾末端的一小段綁在她的手腕上。
「森林就交給妳了。」
這是她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風箭手。
無花果將風箭手圍巾的片段做成了手上的裝飾。她等了風箭手幾個月,漸漸意識到她在森林裡能做的事非常有限。古樹不會因為她的號角聲甦醒,黑暗的力量依舊在森林裡流竄。她如果想幫上風箭手的忙就必須離開,去其他地方尋找能夠有效淨化森林和被污染的餅乾的辦法。
決定好以餅乾們口中的魔法城為目標後無花果便踏上了旅程。她的腳步輕盈,鹿腳一蹦一跳地穿過大半的樹林,隨著環境愈發陌生,她的心裡也開始感到不安。
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乖乖待在森林等風箭手,即使她已經厭倦了等待。但她想救風箭手,無論對方是否跟她保持相同的感情,她想盡自己所能。
出發後的一個禮拜,她遇見了另外兩個同樣在旅程上的餅乾。
紫心薯和牛奶餅乾。為了尋找在龍之峽谷的黑巧克力而經過這片森林。
一開始見面的情況著實嚇到了無花果。紫心薯一聽到無花果是森林的守護者就衝上來嚷著既然如此她身上一定有讓他變強的力量,嚇得無花果一號角差點把對方吹成生命之氣。幸好牛奶餅乾及時阻止這個據說長年混跡競技場的暴力之徒——他們還花了很多時間向她解釋競技場是什麼,最後又教訓紫心薯力量應該自己取得而不是從別人身上奪取,終於讓紫心薯不耐煩地收手了。
「妳一個餅乾要去魔法之城?」牛奶餅乾訝異地問:「這樣路上很危險吧?」
「危險……會有什麼很可怕的事嗎?」
「嗚……比如碰到紫心薯這種餅乾。」
「喂!我又怎麼了!你想打架嗎!」
無視了紫心薯的抗議,牛奶餅乾便擅自決定要繞點小路護送無花果到魔法之城。紫心薯當然不樂意,聽說他們本來就不是結伴而是牛奶餅乾擅自跟著他,因此被要求一起去其他地方肯定會反抗的。
「你想尋求增強力量的方法……說不定魔法之城的魔法師能幫上忙?」
無花果依稀記得其他餅乾說過魔法之城裡住著無所不知的魔法師餅乾和擅長藥學的煉金師餅乾,於是提出這樣的建議。牛奶餅乾一開始還想說教,但隨即發現這個誘因對紫心薯來說效果群拔,於是微笑著閉上了嘴。
當天晚上他們就在相遇處附近紮營。因為白天的事無花果本能地遠離紫心薯,轉而睡在看起來溫和有禮的牛奶餅乾身邊。可在牛奶餅乾無意間撫摸她的鹿身後,她認為自己果然還是不該太親近其他男性餅乾。
「是情人之間做的事」在她心裡形成一道無形的鎖。她不能肯定那條界線在哪裡,但如果任何肢體上較為親密的行為都包含在內,再被其他男性觸碰的時候她心底就會升起對風箭手的愧疚。即使他們並不是那種關係,但她對風箭手的愛讓她一廂情願認為自己除了風箭手以外誰都不能有這類接觸。
因此當她從睡夢中被摀住嘴壓制在地上時,她幾乎要崩潰了。
「紫心薯說得沒錯,如果是森林的守護者……妳身上一定有能夠讓我變強的魔法力量吧?」
牛奶餅乾接近癡狂的聲音與在她身上遊走的手讓無花果無比恐懼,後腿用力踢在對方的胸甲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但這看似溫和的餅乾卻有著超越她認知的力氣,很快就將她掙扎的獸腿綁緊。她休息的地方離營火有一段距離,而且她也不認為紫心薯聽到她的呼救聲會來救她。號角早在對方襲擊之前就被藏起來了,牛奶餅乾完全制住她之後手便開始不安份地撫摸她的屁股。
「我希望在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擁有足夠站在他身邊的力量……拜託給我那種力量……
無花果聽不進對方說的話。即使反抗的力量已經被奪走她仍竭盡所能地扭動身體掙扎。
「不要……
「妳不能這麼自私……作為抵抗惡靈為使命的餅乾,我絕對有資格擁有這種力量!」
牛奶餅乾說著,語調瘋癲地根本不像白天那個餅乾。無花果皺緊眉用力搖頭,雙手推拒牛奶餅乾卻絲毫沒有任何作用。牛奶餅乾單手壓住她的鹿身背部,正在非禮她的手沿著尾巴滑進股間,在她的私處摸索一陣之後便用力將手指塞入。疼痛和絕望終於讓她哭了出來。
為什麼到哪裡都能發生這種事?為什麼她非得被這些餅乾這樣對待不可?
這樣的世界真的值得她和風箭手守護嗎?
「妳裡面好軟喔……如果還是處女的話就真的抱歉了。」
說著的同時牛奶餅乾也拔出手指,急躁地脫下褲子露出硬挺的大傢伙。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無花果除了哭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阻止對方,就在那熾熱的玩意頂住她雌穴的洞口時,一聲巨大的敲擊讓一切嘎然而止。
紫心薯站在他們身後,本就殺氣騰騰的臉上此時更是充滿鄙視。
「白天的時候是誰說要保護弱者不受壞人威脅的?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靠?你想強姦她?」
那一刻無花果真的以為自己眼前的男人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見紫心薯一錘子把挨了一擊還沒反應過來的牛奶餅乾掃到旁邊,蹲下來就開始幫她鬆綁。
「你這傢伙……平常看你對別人這麼好,果然就只是個偽君子!表裡不一的混蛋!他媽的,我不允許你這種東西繼續跟在我身邊讓別人以為我跟你一樣!」
「不……等等,我剛剛……做了什麼?」
紫心薯幫無花果解開所有束縛後冷不防舉起錘子又要再暴揍對方一頓,但這次牛奶餅乾已經有所防備,喚出半透明的盾立在面前沒讓紫心薯敲碎自己的臉。
「你現在要用失憶來解釋嗎?說說你用這種方法強姦過多少人?」
「沒有過!你們先讓我解釋……
「我呸!你強姦完就不記得了嘛當然說沒有!看我怎麼把你打到想起來!」
就在紫心薯再次舉起錘子的時候無花果適時拉住了對方的腰帶——她思考了很久還是不確定自己該怎麼拉住這個半裸的餅乾。
……幹嘛?」
紫心薯兇狠的目光讓無花果往後縮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願意聽他解釋。」
「等我揍完再聽。」紫心薯說完又要舉起錘子,不過這次仍沒成功。在一聲號角響起後,四周的枯木瞬間化作螢光消失,而牛奶餅乾身上也短暫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他們雙雙看向無花果。
「這個力量是森林賦予我的,沒辦法交給任何人。」無花果說道,接著看向坐在地上努力把褲子拉起來的牛奶餅乾:「請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對我做出這種事。」
「這個……其實也是我的錯……紫心薯說妳身上可能擁有讓人變強的力量之後,我一瞬間覺得如果能得到力量,找到黑巧克力餅乾之後我就能夠與他並肩作戰……但當下這個想法就被壓下來了,直到剛剛……我突然感有一個聲音在腦子裡要我這麼做……好像對妳做出這種壞事就真的能得到力量……非常抱歉……
無花果也猜到可能是黑暗力量惹得禍。這也解釋了墨魚餅乾為什麼會突然暴走。但她無力阻止紫心薯在聽完之後依然發怒痛毆牛奶餅乾,最後還烙下狠話說為了防止牛奶餅乾再幹出這種事,從今天起他們必須寸步不離。
牛奶餅乾沒有反對,似乎還有點高興。
雖說願意聽牛奶餅乾解釋,但無花果打從心底無法原諒對方。離開黑暗力量影響的範圍之後她便與兩人分別,獨自踏上了尋找喚醒古樹和淨化風箭手方法的旅程。

4.
風箭手曾經是風,愛著古樹與森林的翠綠之風。
因古樹的魔法力量成為精靈後,他將守護所愛的事物視為己任。他是森林的古老傳說,是住民所崇拜和敬仰的風箭手。
直到那天,新的守護者降生於古樹之下。不同於其他餅乾,腰部以下是似鹿的身體,柔軟的粉色短髮有著清清甜甜的香氣。
「把她還給我啊!」
失去冷靜的風箭手緊緊扯住勇敢餅乾的領子怒吼。
「為什麼我守護了這麼久的東西、你們只是經過森林幾天而已就能全部摧毀?」
他記得那一天,無花果臉上本就是粉色的皮膚因害羞而變得更加紅潤。她將一些罕見的花串成花環,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套上他的手腕。
「無花果餅乾?她應該沒事吧……
「沒事個鬼啊!她完全忘了我們的事!她根本不記得她自己是誰!」
風箭手第一次在巡守以外的事情上浪費心思。他花了很多時間陪伴無花果的成長,陪伴這個為了傳承森林的故事而存在的餅乾,最後終於讓她愛上了自己。
她是他的戰友、他的家人。
他的妻子。
「她跟一般的餅乾不一樣……她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傳承森林的記憶。她第一次見到我就知道我是誰了。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很多連我都不知道的事。」
她不會被黑暗力量侵染。因為只要受到一點點傷害,為了保護森林的記憶,她的身體會以自己本身的記憶作為代價淨化那些損傷。
風箭手不知道她是受到多嚴重的傷才會失去所有他們相愛幾百年的記憶。他只想著要趕快結束這一切惡夢,等他的身體被淨化、等確定自己不會再傷到無花果的時候,他會好好待在森林再一次陪伴她。
然而當他禁不住思念回到森林的時候,無花果已經不在了。
森林裡沒有她的身影也沒有她的氣息,空蕩蕩的,甚至連古樹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大洞留在原地。
整個森林早已被黑暗吞噬。
要是那時候帶她離開就好了。她看起來是那麼失落,卻努力在他面前表現得堅強。風箭手無法想像這座森林步入終點的時候無花果面對的是什麼,悔恨吞噬了他的身心,幾乎將他粉碎殆盡。
然而他不是普通的餅乾,他是精靈。黑暗和絕望無法殺死他,但能讓他徹底失去自己。
直到他再一次見到那群該死的餅乾,直到他將箭尖瞄準了那一蹦一跳的熟悉身影。
「風箭手大人……!」她驚喜地看著他,「天啊,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我是無花果餅乾,您可能沒見過我,但您是森林記憶中我最敬仰的守護者了!」
她的笑容是記憶裡的天真單純。可他已經不再是她的風。他的箭沒有因此放下,瞄準的是她的心臟。
那個他所愛的無花果早已和森林同歸於盡。
「為什麼…………不喜歡我嗎?我不該離開森林的對吧……其實我也不記得為什麼要離開了,好像是為了很重要的事。」
她無奈地說著,沒有閃避,綠色的眼睛如同夏天的湖水。
「您認為我是應該被抹消的存在嗎?」
她抓緊了手腕上的手環,然後又對他笑了笑。就像那天被他殘忍拒絕同行的請求。
他拒絕了無花果最後的求救訊號。
「風箭手大人的決定不會有錯的。如果您這麼認為,我不會反抗的。」
如果時間能倒轉的話、如果古樹還在的話——
如果她還記得的話。

END.

======廢話Time======
寫到最後好想加一句「神樹消失了,因為他長腳跑了」。((
好的本來只是要吃肉最後嚴重內出血想打我的請給我十分鐘的時間逃走。
不確定會不會變成系列作,反正這個世界觀大概會沿用到後續其他餅乾打砲文。大概要等我慢慢補完。
感謝閱讀((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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